应姒这话对两个年龄加起来也不满十岁的孩子来说着实残酷了些，可这就是血淋淋的事实。

就是这会儿瞒着两个孩子，将两个孩子丢在这儿放任不管，且不说两个孩子能不能活得下去，她们满满的在下人的苛待、父亲的忽视中，也会明白这个事实。

雅姐儿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这会儿叫姑姑的人给她拿了好吃的，那她就不哭了，到还不知道母亲犯错送走，父亲不要她们是什么意思。

可娴姐儿大了，她又是个早慧的孩子，早在听见自个儿父亲说是她们自个儿的造化的时候，娴姐儿便已经流了一串子泪了。

她原就知道自个儿母亲是个不受宠的，自己也不怎的得父亲喜欢，可竟是没想到，母亲不见了，父亲也不要她们了。

要她们在佟姨娘手下头讨生活，那还不如死了的，以前见佟姨娘的时候，便被她偷偷在身上掐得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

娴姐儿疼了也不敢说，要是让自个儿母亲知道了定是要跟佟姨娘拼命的，可真斗起来，父亲又总不分青红皂白的向着佟姨娘。

这些事儿，是娴姐儿自小就知道的道理。

“娴姐儿，你别听你姑姑胡说，爹怎么可能不要你呢？你后母定会好好待你们的。”迎着娴姐儿似乎是带着恨意的眼神，大爷头一回对着一个小女娃娃有些心慌。

娴姐儿使劲儿擦了擦眼泪，看也不看自个儿父亲一眼，哭着回了应姒的话：“姑姑，我和妹妹跟您走，以后我们孝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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