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恨他，因为不爱他，所以连他的孩子也不要了么？

哪怕是以后，也不想跟孩子有任何牵扯了么？

“答应么？”

“我有选择的余地么？”顾景澜苦涩一笑，他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微微俯下身来，眸色沉痛而复杂，“絮絮，你知道我别无选择。”

他只能答应。

赵秋絮明白了，继续拟定合同。

合同她反反复复检查了两遍，确定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打印了两份。

从笔筒里拿出了钢笔，递给他，“签字吧。”

顾景澜目光深深凝视着她，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类似于解脱的神情。

对她而言，生下孩子之后是解脱了。

对他来说，却是痛苦的开始。

他薄唇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似有若无，接过她递来的钢笔，在两份合同上，分别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盒印泥挪到了他手边。

顾景澜苦涩一笑，按下了自己的指印。

他签好之后，赵秋絮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下指印。

“合同一式两份，我们两人，各执一份。”

一份合同递给他，赵秋絮自己拿着一份，她站起身，下逐客令：“你可以出去了。”

顾景澜知道书房里放着保险柜，她大抵是要把合同好好存放起来。

恍惚的点了点头，他什么也没说，拿着自己那一份合同，转身离开了书房。

他在赵秋絮的卧室里坐着，直到二十分钟后，她回来。

灯光明亮，打在他脸上，却有几分说不清的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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