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已经嘶哑了，沙沙哑哑的带着狠意和绵延的恨意。

顾景澜垂手站在原地，无力反驳，她从来没有对不起他。

从来没有。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欺负她。

“顾景澜，我承认，没脸没皮追在你身后跑了八年，是我不对。是我自以为是，是我自私，是我不顾及你的感受，你恨我可以告诉我，我向你道歉。我错了，我赵秋絮错了……这辈子最不该犯的错，就是喜欢上你顾景澜。我也承认，狭恩图报是我的错，你要是不同意大可以像以前无数次发生过的那样，直接拒绝我。何必给我希望，又何必用这么龌龊的手段让我断了对你的所有妄想？！”

一句句自嘲，一句句控诉，顾景澜听在耳中，浑身如遭雷击。

血色从他脸上褪去，他薄唇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赵秋絮冷笑着打断他，“顾景澜，永远别再出现在我的实现里，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自己不去杀了你！”

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里。

顾景澜脑袋低垂着，谁也看不清他的神情，不知道是喜是悲。

穆晨华从地上爬起来，他满不在乎的抹掉唇角的血，抬起手拍了拍顾景澜的肩：“顾少，人都已经走了，不用装了。人是你送给我的，你要是后悔了，直接说一声就行，没必要动拳脚。”

“你他妈给我闭嘴！”

顾景澜疯了似的将他摁倒在地，拳打脚踢，猩红着眼往死里打。

赵夫人还在做早餐，听到凌乱的脚步声，手上的勺子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走出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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