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风眠记得上次在活动现场见到何霜序，她也是孤身一人。

何霜序叹了一口气，眉心间沉浸着缕缕哀伤，“跟着就有用了吗？我倒还怕她会受到伤害。”

祁风眠道：“不至于。”

何霜序抬头，看到他漫不经心的神色，又谈了一口气：“你没有经历过，又怎么会了解其中的苦呢？”

祁风眠竟无言以对。

何霜序双手托着下巴，唇角带着一抹苦笑，缓缓道：“我刚入娱乐圈的时候，进了一家公司，对方让我去签约，结果我到了地方，就被锁进了一个小房间里，我没办法，只能从窗户上跳下去，那是四楼，我摔伤了右腿，被好心人送进了医院。”

“也正是医院里，我遇到了现在的经纪人，要不是她，我不会有今天，我被她带领着步入这个行业，才渐渐知道，在这个圈子里，长得漂亮的不计其数，你得放低身段，才能靠自己的脸博取利益，如果什么都不做，那就只能等着被淘汰。”

祁风眠虽然没有接触过这个圈子，但其中的激烈竞争他多少也听说过一些，看着何霜序失落的神情，他问道：“那你呢？争了吗？”

何霜序轻笑了一声：“我要是争了，就不会被别人抢走一个女主角了。”

祁风眠沉默着。

他很想说，在这个世界上，想做好任何一件事，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看何霜序的情绪十分低沉，他就没有说出口。

就他们两人在这里站了一会儿的功夫，祁风眠便注意到不止是一个人在往何霜序身上看了，她孤身一人在这里不安全，祁风眠真是想走也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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