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有何难处,却也好笑。
全赖平时众人虽赞他早慧,对他仍以孩童视之,是以大都止于客套两句而已。至于那些礼教官话,几乎全是愧云教他的,也就能撑几句,聊多了就不晓得怎样应答。可匀婉想着永年被夸赞习惯了,患辱之心是要强些的,不能待其如童,遂说话都是平辈语气。
永年猛的碰到这般状况,不懂该如何才能接得似以往般得体,倘或还想保持着正经模样,就只能温温吞吞几字几字的说“不见怪”了。幸好匀婉没注意这些,再开口已改为问他饮食起居。两人之间的话语又寻常起来,永年才又能照常应对。
这般来来往往说了会儿,许氏还没现身,长久面对着一个幼年老成的刘永年,不善与人打交道的匀婉其实也不知该如何同他相处。永年亦如是,他不讨厌许氏,因而对匀婉自来一份好感,可这份好感并不能顺顺当当转换成寒暄的言语。
最终三人便只默默无声,在资善堂一旁的长廊内百无聊赖目光不接。
恍惚间一朵娇黄小花随风卷来,正巧落到永年肩头。拂玉看见,便替他取下准备扔掉,匀婉轻轻伸出手接过,稍作端详。
“娘子,是枇杷树开花了。”拂玉在旁道。
“嗯,到底是入冬了。”匀婉侧过脸,看向长廊一边几株枇杷树,丛丛褐枝,点点缀金,淡淡笑说,“听闻唐时有枇杷花殷红如泼血,现在却不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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