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

待他们走远，小厮长舒一口气，范仲淹脸色铁青，显然十分恼火。今天清晨他才出门，已有个不知在府外等了多久的仆从，突然自墙角蹦到他面前，将一封揣在怀里的信交到他手中。信上未署名，内容是请他上完朝到东十字街一叙，谈一谈怀州的情形。信想必是王拱辰的，却未注明是哪家店，害得他只得一间间的找。

结果刚找到人，却撞见这档子事，范仲淹暗暗怀疑，这莫非是王拱辰给他下得套？

他站在原地，背着手，等人来给他解释，可王拱辰反像个没事人似的，向他道谢后，转而对商贩说：“衙推，那个《青皮洗眼水》给我包起来。”商贩还没反应过劲儿，便嘴里答应着，将药包给他。王拱辰掏出二两银子，商贩不大想接，他笑了笑，道：“我头里说准备拿它去问问药行的行老，你收不收银子我都去，所以你不若收了吧。”

商贩吞咽着口水道：“这药不卖了。”

“有人作证，银货讫竟，我先走。”王拱辰仍将银子放到台面上，转身作势离去。

商贩赶忙拦住他：“大...嘉客，药的价钱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他瞅着商贩，手却偷偷指向范仲淹，悄悄说，“不如趁着有京官在，咱们好好掰扯掰扯。”

“这...”商贩挠挠脸，双颊急得通红。

王拱辰见他后怕了，便道：“你方才可讲得条理不乱，现在怎么嘴都撬不开？”他等了等，松口道：“其实，药行并不是非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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