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宿婳醒过来的时候医生还没走。
见她终于醒了,医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宿婳身子骨弱,不能用药过多,否则会破坏她身体机制的平稳性。
因此后面都是采用物理降温的方式来治疗。
又给女孩量了次体温,果然退烧了。
但为了避免再次反复发热,医生和佣人都不敢掉以轻心。
蔺臻嵘去洗了个澡,刚出来就听黎叔来通知他:“七爷,宿小姐醒了。”
闻言,男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穿着浴袍就往女孩的房间走去。
女孩将近一整天都没进食,佣人煮了点易消化的药粥端上来。
蔺臻嵘进门的时候,宿婳正捧着瓷碗小口小口地吃着味道一言难尽的药粥。
看了眼脸色白得过于病态的女孩,蔺臻嵘问医生道:“怎么样?”
医生整理着药瓶,回答道:“已经退烧了,但以免再出现反复发烧的情况,今晚还需要时刻盯着些。”
蔺臻嵘点点头,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到床边,久久消散不去的消毒水和药味极重。
女孩额角的碎发被冷汗打湿,黏在白得不正常的肌肤上。
宿婳抬起头,视线率先落在男人穿的浴袍上,最后停驻在微敞的胸膛。
她眉头陡然皱起,眸底涌动着晦暗不明的光。
声音清冷至极:“你就这样过来的?”
蔺臻嵘此时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根本没去想自己这身装扮有何不妥:“嗯。”
宿婳将瓷碗递给站在一旁的佣人,然后朝着男人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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