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谁呀?”晚上九点,老马在医院的小床边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叔,是我,永旺,樊永旺。”樊伟成之子樊永旺大晚上打来电话。
“嗯?”老马一时记不起,咀嚼永旺两字数次,突然知晓啊地一声:“啊啊啊!知了知了,你是伟成他子对不?”
“对的。叔打搅你了,我给你家打电话没人接。”
“咋了?啥事呀?”老马举着电话问。
“我这里有些口罩,现在全国紧缺,市场上不好买,我心想给你寄些过去。我在这边也没什么朋友了,自己用不了这么多口罩。”永旺一片诚意。
“哦!那你从哪儿买到那么多呢?”老马随口一问。
“公司发的。”
“哦这样子呀!永旺你现在在哪里上班?”老马关心。
“在……我在殡仪馆,就上次您去的那个殡仪馆,我大火葬的那个。那天,火葬了我大之后,我不敢出去,怕那些要债的人要我的命。我……我就求殡仪馆的领导给我个工作,刚开始他们没同意,后来……后来同意了。”人到中年的樊永旺说起自己的遭际,恍如大梦一场。
“哦!哦!”老马频频点头,一听殡仪馆半晌说不出话来。
良久,老马问:“那你欠人家的钱呢?”
“在还,这几个月一直在还。我把房子、车子、家具、电器全卖了,一件不留全卖了,卖了好几个月。前几年给我大买的保险赔的钱,也还了人家一部分。现在加起来拢共只剩不到三百万了,我跟他们保证了会还的。”樊永旺言辞简短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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