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隶盯着她的脸,不免心惊:“你早有预料?”
“前朝的例子摆在那呢,皇上又是个多疑自私的人,猜一猜很难吗?”嬴黎一阵环顾:“一年零两个月,这天下还是由我说了算,气不气?”
夏隶气的腮帮子微微一抖:“我明白了,你没告诉二殿下皇上忌惮成年皇子的事,所以他会相信你,等你掌握了军政大权,一旦你将他推上位,皇上与他必定决裂,届时他能依靠的只有嬴氏。
但如果在此之前我向皇上提了,皇上提前对他忌惮,他就越发需要你掌握军政大权,否则他只有死路一条,你是算准了我会提立太子的事,也算准了皇上不会答应。”
“可惜呀。”嬴黎抢过他手里的圣旨:“你反应慢了。”
她折身进门,将夏隶抛在原地。
夏隶懊恼不已,他竟然低估了嬴黎。
原以为她差点出事,必定如惊弓之鸟,心里只有恼怒与恐惧。
却不想,她竟然还想着其他。
次日嬴黎没去上朝,她约上赵氏一块去了小野猪精家里,这里正在大办丧仪,却没有几个大臣赏面来祭奠,见嬴黎来了,嚎哭的人全部安静下来,就连吹唢呐的人都没声了。
她可不是来祭奠的,只瞧了一眼停在正堂的棺材就问道:“大皇子妃呢?”
小野猪精府上的人如今都怕她,急忙就往前带路,嬴黎跟上去。
杨若瑶的院子里满是素白,却无半个人影,冷冷清清,萧索的紧,嬴黎与赵氏狐疑的进去,打眼一看,都被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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