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顾青衣似笑非笑看着他，“我觉得你多少能感觉到，没想到你最近如此迟钝。”

“是吗。”

半夏俯下身整理盆中的衣裳，他心里藏着一件事，不知是否应该告诉师父。

顾青衣倚着门框回忆过去收过的几个徒弟：“还记得之前找上门的那些吗？你师叔绝对是在恶心我，他……”

“师父，”半夏突然打断他，抬起头认真地问：“你说痨病能治好吗？”

顾青衣被打断有些不悦，两只手交叉放在胸前，“你应该知道，痨病只能缓解，不能治愈。”

半夏追问，“师祖留下的药方那么多，里面没有治愈肺痨的办法？”

“没有，你殷师伯也做不到，他每天翻那本医书，如果书上有办法，他绝对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半夏若有所思：“那这种病是否会影响到以后？”

“一朝得病，终生服药，这病没有治愈的法子，也会让人活不长。”顾青衣打量他，“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昨天有肺痨病人来医馆了？”

半夏摇头，把嘴边的话咽下去，一切还是听天由命吧。

————————

今天的晚饭是蛋花汤，梅落尘在里面撒了一些盐，喝起来清淡舒服，顾青衣拿着扫帚在院子里扫视，看到墙边空空如也的兵器架啧了两声：

“秦玉修这厮不厚道，离开前竟然顺手牵羊牵走了为师的一把剑。”

师父对那个莽夫有写偏见，梅落尘说：“师父，你那把长剑不是在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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