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留了一个心眼,清晨早早赶到仵作房学习,中午找借口没有离开,留下来与他们一起吃饭,吃饭途中她发现这里的学徒都很孤立她。
她口干舌燥去院中喝水,仵作房有规定,每个学徒打井水能喝一瓢,但是负责打水的学徒不给她喝:“你不是这里的人,我不能给你打水。”
她乞求道:“我太渴了,让我喝一点吧……”
“不行,你去别家要水吧。”
无法,她只好忍着口渴回医馆喝了三大碗水才好受一点。
半夏感到蹊跷,她早上突然说要留在那里吃饭,吃完饭又马不停蹄在最热的午间走回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梅落尘否认道:“没有,我就是在那里不习惯,想你和师父就回来了。”
半夏半信半疑,却也没说什么。
……
第二天梅落尘还是清早过去,忙碌了一上午,中午歇息时,她打问几位前辈的情况。
“张前辈,你成家了吗?”
张巡一脸苦涩:“没有,干我们这一行都不容易成家,谁家姑娘愿意找一个仵作当郎君?唉……说多了都是泪啊。”
季清也难得点了点头,显然感同身受。梅落尘很诧异,季前辈的条件比张前辈好太多,竟然也没有成家,看来当仵作真是不被人们接受。
正好说到痛处,张巡的话多起来:“说起来当时年轻我就应该多学个手艺,看你师父会吹点笛子,引得多少美人倒贴啊!我怎么就没有这福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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