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郁沉也在车上望着窗外，这座城市仍旧人车形色，即便是不再尖锐的光线被黑夜吞噬。

无论白昼与否，这座城市总有它应有的绝美，黑夜里，当人们的脸上披上浓浓夜色，这将是他们最好的伪装。

车辆缓慢地行驶在柏油马路上，车内静听到底盘下面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直到在一个红绿灯前面停下，管家才悄悄从后视镜观察他的动态。

路边的灯光透过厚厚的防爆膜落在他白皙的脸上，有些惨白的脸变得更加冷漠。

透过后视镜，即便是没有四目相对管家仍然从脊梁骨弥漫起一阵一阵的阴凉。

车子很快回到郁宁园，管家一如既往协助郁沉下车，关上家门的那一刻仿佛与世隔绝。

“齐簌簌的状态看起来还是老样子，那些医生好像一点作用也没起到。”他一字一句洋洋盈耳，只是眼睛里仍看不见光亮。

管家连忙送了一杯水过去，借着黯淡的灯光说：“令神医之后再也没有妙手回春的人了，齐小姐的状态虽然没有越来越好，至少还算是稳定。”

“针对病人而言，稳定并不是什么好的现象。”他缓缓垂下头，纤长的睫毛在昏暗的灯光之下尽显。

郁沉背对着灯坐在沙发上，一半光明一半黑暗，就像是一正一邪好像在灯光下面才能见到它们彼此厮杀。

还想说什么，抬起头倒是一阵空白，好一会儿才对身后的管家说：“你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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