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程梓愿身旁穿着灰色西装，带着墨镜的男人，突然冷冷问道：“你对那个男生是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是，是一见钟情，从他的颜值到他的性格，她都喜欢。

可..因为自己很普通，因为从小到大的反早恋教育，她不敢说，直到死了，她才说出来。

想想，还真是可笑。

“...”她苦涩一笑。

男人透过墨镜看着程梓愿苦笑的侧脸，犹豫了一下问：“如果给你一次生的机会，你会告白吗？”

生的机会，如果活了，程梓愿又将回到那个对她而言充满黑暗的家中，虽然，她很舍不得父母，但是..想想自己这么没用，就算她活了，也只会给父母带去痛苦吧！

可，她又想活，她想告诉樊帅自己对他的喜欢，想告诉他.她真的很喜欢他，那些她曾经在上课时说的喜欢的男生，都是不存在的。

当初，她说那些话，也只是想和樊帅多待一个小时，哪怕他毒舌的说自己有病，她也觉得..开心。

“你这一生，都没有为自己活过，”男人低眼看向程梓愿熟睡的脸，“你喜欢数学，他们说你数学不好，你就好好学语文，他们说你笨，你就觉得自己笨，对任何学科从不钻研，也不练习，他们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

程梓愿：“...”

男人继续：“他们说，早恋不好，你就掩藏下了对那个男生的喜欢，刻意成为了大人眼里的乖乖女，可我想问你，你在乖，你的学习成绩有进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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