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法的事情谈论完毕,洛依贝起身为自己倒好一杯热水又坐回了原处,肩头处传来轻微的摩擦,是纳尔正在活动他僵硬的躯体。
随及,洛依贝想起,在这场深刻的讨论里纳尔一直是缄默不语的那个人。
洛依贝取下小布偶,用手轻托住他的两肋部位,将那绵软的一团抱在了手心里。
她发现小布偶额角处有几缕被濡湿的黑发,他脸颊上的婴儿肥依旧白嫩的想让人揉捏。因为眼睛上蒙着黑布条,她很难猜测纳尔现在的情绪。
不,也不对,就算看到那双擅长掩饰一切情绪的双眼,她也很难猜测他的心思。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那么他的心,大概是沙漠里的一粒飞沙。
“你很热吗?”洛依贝空出食指抹去了小布偶额头上的水痕。那只穿黑色小风衣的布偶顺势将脸颊上的软肉紧贴住了女孩的手心。
“呵。”靠着墙壁的白夜看到这一幕不由地闷声冷笑。
那个血族人,不仅会用眼睛骗人,现在竟又学会了用布偶形态邀宠。是他小看了他迷惑人的能力。
洛依贝早已习惯白夜对待纳尔的态度。艾维拉家族与卡拉米尔家族是互相征伐近千年的仇敌,她不奢求始祖会对纳尔产生好感。
他能够不主动伤害他,又能放任两人继续着这段注定不会单纯的禁忌恋情,这已是最大的仁慈。
任何属于艾维拉家族的族人都不会承认一位与血族人有染的继承者。这是亵渎,更是罪,是忘记耻辱,是自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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