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北为人警觉，平日里打坐调息时都会布个防御阵，有小澄子这个小演戏精在，保不准她会有事找他，再者凡俗界灵气稀薄不适合修炼，所以他夜里没开阵法。

因着凡人对他造不成威胁，他的神识笼罩着柳大娘家的院子。所以纪无云废了王大郎一事他还不知情，也包括小澄子趁夜出去事，毕竟她有小金树帮忙，想瞒天过海并不难。

天雷肆虐过后，屋子里燃起了火光，沈墨北法诀一捏，一条小水龙湮灭了火光。

他再抬头，透过头顶的破洞望着天空，夜空中星光闪烁，早已恢复平静。

这么说来，这道天雷是小澄子招来的咯？

沈墨北一手拎起趴在他身上的小澄子，“老实交代，你到底做了什么？”

小澄子轻轻地摇头，“我什么都没做……”

沈墨北那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哦，那你想做什么？”

小澄子轻哼道：“我能对它做什么？它可是天道！”

沈墨北一言不发，只是紧紧地盯着她。

“我就是偷偷的说了两句天道的坏话……”小澄子在他的目光下越说越没底气，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又小声补了句：“好嘛，不止两句……天眼也太小心眼了，动不动就拿天雷劈人……”

沈墨北这才放开她，“你为什么要说它坏话？”

小澄子反问道：“人犯了错该接受惩罚，天道有错，谁来罚它？骂它两句怎么了？”

沈墨北无声的看了她一眼，这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听人说天道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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