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所剩的几枚铜币“妈妈你看，冰儿还有钱呢。”

殷欣咬着唇没有吭声。

莫冰宝贝似地从怀里掏出拿油纸包住的肉包子，双手捧到妈妈面前。

“妈妈你吃。”

殷欣胸膛微微颤抖，忍着泪道“冰儿……你吃了吗。”

“冰儿在路上就吃了，还吃了两个。”他怕妈妈不信，就拍拍自己梆梆响的肚子

殷欣看着女儿那双大大的水亮眸子，期待地看着自己，她心就在淌血。

女儿不停的催促，殷欣抖着手把包子递到嘴边小小地咬了一口皮。她立即笑道“女儿买的肉包子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

“以后冰儿会给妈妈买更多更多好吃的。”

“……好。”

夜里殷欣被胸口疼醒，睁眼间看到桌边那一束浅浅地荧光，微弱的光芒是从桌子上的白晶瓶里面发出来的。山上有很多这种会发光又没有魔力的小虫子，镇子上的百姓都喜欢捉它们来关在瓶子里替代油灯。

而让殷欣胸口更疼的原因是，冰儿瘦小的身影坐趴在桌子上，努力借着那微弱的光芒缝补衣服。

莫冰忽然停手抬头看过来，殷欣怕被发现便急忙闭上了眼，下一刻感觉到有一双小手为她拉了拉被子。

殷欣侧进身子，闭着眼，眼泪流了出来。

“妈妈我觉得补过的衣服花花绿绿的更漂亮，以后我都穿您补过的衣服好不好。”

“妈妈你教我补衣服吧，我觉得穿自己补过的衣服更有成就感。”

往日冰儿软软嫩嫩的声音，此刻回响在殷欣脑袋里却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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