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高的木制点心盒被放在黑木桌上,第一屉已经被抽出来了,空空的木屉敞在空气中,在阳光照射下泛出微微的油光,桌上散落了些许绿色的碎屑,大约是从绿豆糕上掉下来的。
洛亦泽伏在案上,整张脸都埋在交叠的两条手臂中,稍微有些散乱的金发中,软软趴着大约是天气太热,又或者幂篱坠下的白纱太长,影响人家殿下飞檐走壁爬墙听曲儿时的飘然风姿。
当然,这点上洛亦泽大概是以己度人了。
总之,就在洛亦泽已经伏案许久、昏昏欲睡的时候,那个被他像深闺怨妇似的骂了百八十回,戴着浅露的浔阳殿下就这么突兀地站到了他面前。
当然,用“突兀”这么个突兀的词,实在是因为洛亦泽不知道这位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脑子还有些不清醒,依稀看见一个白影伫在他面前,像尊雕像似的一动不动。
天这么热,在屋子里竟然还着浅露,不怕闷死吗。洛亦泽的脑子稀里糊涂地缓慢转动着。
而如果他还清醒着,大概就会注意到那人微红的手背和泛起的粼粼碎光。君子衣在洁而不在华,顾引平生喜净,此番已有些失仪。
分明是赶的。
那种疲惫感来得奇怪,让洛亦泽突然困倦起来,脑子就像喝醉酒一样发胀,乱七八糟地涌起来许多画面,凌乱而又熟悉。
“小狐狸,又被欺负了么?”那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白衣人,他好像很高很高,所以视线中看不见脸,只有那洁白微皱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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