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鲤鱼？”小鱼们漂亮的十字纹理上泛着金色，三十六鳞漫着小黑点，尾鳍下带橙红。

若是许仙仙看过那栖霞院的池塘，便会惊奇地发现，这四尾小鱼，与那池中鲤鱼极为相似，只是体型小上许多，大约只有一指长。

“是，也不是。”谢宛的话听起来像是故弄玄虚。

“那我就当它是了。”许仙仙又显出小孩子心性，把脸凑近了去看。那四尾小鱼却是一点儿也不怕人，不但不躲，反而朝着她的方向游了过来，马蹄状的小嘴一张一合，煞是可爱。

谢宛的面上闪过一丝异色，却又很快释然，转为一丝淡淡的羡慕。

天生神体，灵脉纵贯天地，神魄独与天地精神相往来，果然是天选之子，能如此吸引灵物。

小鱼们被封在棋盘里，却十分活泼，在许仙仙面前愉快地甩起了尾巴，小丫头看得高兴，用指头在棋盘上戳了又戳。

四张嘴都开成了马蹄状，小鱼们微凸的额头撞向了透明的壁。

“你干什么？”谢宛突然把小丫头的手一把抓过来。

“之前我还只是怀疑……”谢宛一脸嫌恶地看向棋盘中已有些癫狂的小鱼，表情微有些狰狞道，“胭脂醉——是胭脂醉！江家人这些腌臜手段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下作。”

“你知道什么？”看着谢宛略带痛苦挣扎的神情，许仙仙也激动起来，“你告诉我，那是什么！”

“胭脂醉，皇家秘药，种于灵脉之中，虽有益补之能，却为妖兽灵魔之香饵。”谢宛捧着女孩的脸，一点一点拭去她两颊上的泪水，就像当年她母妃对她做的那样，“大补之药，大害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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