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他有意识之后对他说话的那个人，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成型，对世界充满未知。

他告诉他，“箫声，不要觉得自己是异类，你就是你，你是一个个体，没有人能左右你，这个世界不能，我不能，你的主人也不能……”

顾盏接了他的水灌了两口，嗓子撕裂的难受，缓了一会之后对他露出温和的笑；“很高兴再见到你，箫声。”

“我也很高兴再见到您，博士。”

“你的身体比我预知升级的还要快。”

“宋小姐复原了我之后，解除了您当初在我身体设定的人工智能法则，我可以自由行动，改造一个身体并不是太大的问题。”箫声的措辞很谦虚。材料费是顾氏集团出的，他只是借用了实验室。

“嗯。”他很欣慰。

顾盏撑着墙从地上起来，确定可以站稳，用沙哑的声音告诉宋知，“顾醒的情况很复杂，必须在三天之内转移到设备齐全的实验室并保持营养液持续输入，否则新注入的器官，肌肉，神经细胞会坏死。”

“不用等三天，实验室在市中心，设备齐全，返航的船会有人一路护送你们回去。”

“那你呢？”

“双燕市的战争还没有结束，我不能死在这里。”

“宋知，我答应你，一定让阿醒醒过来。”

“谢谢。”宋知弯腰九十度鞠躬。

交易顺理成章的结束，詹华斯放走了顾醒和顾盏，唯独以切磋之名留下了宋知，意思明显，双燕市已经是穷途末路，后续的合作不一定要跟她，另外，她知道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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