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你不说话的话，那我就进来了哈？”

苏沫言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做出抵抗，顾元生就已经用钥匙开门进来了。

看到屋内的一切，顾元生当场愣住了。

“言言，你……”

大白天为什么开着灯？

被子的一角都甩到地上了，为什么不提溜上来？

“你进来了？”

苏沫言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平静，平静到连她自己都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顾元生定睛一瞧，猛然被吓了一跳。

透着窗户折射进来的光亮，只见苏沫言两只眼睛充斥着红血丝，远远观看，似乎戴了美瞳，但仔细看，就能发现这东西似乎在蔓延。

同时，眼眶严重浮肿，红的像是抹了眼影一般，令人窒息。

眼睛？出问题了？

不详的预感明烈席卷而来。

顾元生快步向前，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将苏沫言揽入怀中，语气温柔。

“言言，你，没事吧？”

似乎，除了这句话，他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了。这种感觉，就像是个废物一样，难受。

苏沫言再也忍不住了，本来已经平复好的心情，再次决堤，泪水打湿了顾元生的衣衫。

“言言，你的眼睛……”

苏沫言依然在哭，泪水缓缓流淌着。

“我，我……”

“我好像瞎了。”

说出这话，几乎用掉了苏沫言所有的力气，软软的靠在顾元生怀里，绝望的阴霾在脑海无限游荡，仅存着反抗的想法都瞬间泯灭。

这辈子，恐怕就这样了吧？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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