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晚膳吃过，水青起身整理下衣袍，微笑道：“阿檀早些休息吧。”

“好，你也早点休息。”

青年身上的昙花香渐渐远去。弋阳将头上首饰卸个干净，一头泼墨似的散发垂下。少女又将璎珞摘下来放在梳妆台前，拎着自己薄如蝉翼的裙摆躺上床。

她脑子里乱哄哄的极需冷静一下。

夜色浓郁。床前轻纱遮掩里面的身影，知了高高的歌唱。

廊下，是默不作声面无表情的傀儡守夜。

水青的屋子，青年端着呈上来的药汤一饮而尽。

屋子里萦绕的昙花香似乎更浓了。

——

临山湖。

房门被敲响的一刻，客容想了很多，比如前女友，前前女友，前前前女友，亦或是远在祭司宫的弋阳。但唯独没想到是春瑶。

春瑶敲响了客容的门。

“嗨，春瑶。”

客容长腿一拦，不让她进去。

春瑶笑道：“屋子里藏人了？这么着急？”

“你说的什么话啊。”客容嗤之以鼻，“男鲛女鲛授受不亲。”

春瑶翻了个白眼。

她与客容和弋阳都不同。后二人出身高贵，有自由。她也虽出身高贵，却没有自由。因为康霈把她当鲛人族下一代女皇培养着。

客容问道：“来有什么事吗？”

春瑶说：“来想问你一件事。”

“……”

“你在瞅什么？”

“礼物啊。”

“来我家你都没带礼物吗？”客容眨巴眨巴眼睛。

春瑶也沉默几秒。

随后往屋里挤：“回头再补，先欠着。”

“哎，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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