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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娴一双桃花眼一眨不眨，定定望着地上躺着的人，神色晦暗不明。

那眼底很黑很黑，如同凝聚着十二月的狂风暴雪，风声呼啸，暴雪狂肆，交杂纷乱。

莹白的指尖握着匕首，一点点收紧，修剪得当的指甲随着动作被压得扁扁，指甲尖成了青白色的月牙。

张娴心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惊骇之意，心里犹如长江的水，汹涌翻腾。

一股窒息的感觉，从心脏流经四肢百骸。

难受疼痛到她几乎要再次昏过去。

良久……青峰他们才听到张娴的声音。

很轻很淡，好似下一秒就要被风吹散，如果他们没有集中注意力，恐怕还听不到。

“他们，死了？”

几个人诧异的看张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再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复制心灵，突然又明白了。

他们对视一眼，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却也不约而同的没有发出声音。

张娴还是那副样子，笔直的伫立在原地，指尖握着匕首，一动不动，甚至那张充满脏污的脸上，毫无表情变化。

平静的如同一朵洁白的云，风吹一吹就散了。

没有人知道，张娴心中是如何的汹涌澎湃，犹如原本就奔腾不息的河流，蓦然被投放进一颗深水炸弹。

还是定时的那种，等它到了很深很深的位置，在那致命的地方，突然就炸开了。

激荡起一片水花，水花还夹杂着河底的碎石沙粒，拍打在她身上，很疼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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