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毁了自己，很傻，他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向天龙，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他用这种伤害自己最极端的方式报复向天龙。

他做的这一切毁了自己毁了自己的一生，仅仅是为了让向天龙看着，让他痛苦而已，可是他自己何尝不是在绝望中痛苦着。

向阳是这样，许世乐也是这样。

他们都无辜，他们都是幸存者，他们都在绝望中无助痛苦的活着。

向天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你笑什么？闭嘴……闭嘴……”向阳情绪越发激动，甚至都有些失控。

向天龙却说：“原来我这一生还做了那么多有意义的事，哈哈哈哈……不虚此行……哈哈哈哈哈。”他笑的放肆，很癫狂像疯了一样的笑。

向阳突然感到窒息手在颤抖，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双眼都是花的，脑袋里全黑，似乎是什么在压抑着他。

许世乐怒吼：“闭嘴！”

向天龙永远都能顷刻就让他们崩溃绝望，不带一丝悔意，他永远也不会感到后悔。

这样的人真的值得法律去保护吗？

许世乐的心里在动摇。

向天龙看准时机他的右手在地上摸到一片玻璃。

这一幕恰巧被黎蘅看到了。

向阳已经被他逼疯了。

许世乐也陷入恍惚混沌中，他的头隐隐作痛，向天龙的笑声就像当年一样。

他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当年，向天龙逼着他开枪的时候，妈妈那么温柔笑着的跟他说“没事”，而他亲手开枪杀了自己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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