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源低头看着知瑶，越发的心疼了，却也不能说什么：“其实，你可以怨恨师尊的，哪怕怨恨远野，棠笙都可以，真的！”

知瑶却只是摇了摇头：“我不怨恨！我想，我受伤的时候，你们都很难过吧，救羡予，是我自己决定的，我救他，是为了我自己，因为我舍不得他死，他是我的徒弟，我怎么可以亲眼看着他死呢，救他，是应该的，只是我学艺不精，害死了山上许多的弟子！”

九源沉默。

知瑶苦笑：“师尊其实是知道的吧，我总是大喊大叫的说，羡予害了方丈山，可是他当时，可是愿意为了我，为了方丈山，去天族受死的人啊！我总是叫喊着杀了他，其实只是希望那些因为他，或者说是因为我的选择，而失去了师傅，同窗，亦或者徒弟的弟子们心里好受些！他也只是想要活下去啊！”

九源看着知瑶许久，最后叹了口气：“我怎么就千娇万宠的养出了个菩萨心肠，你谁都不怨恨，可是怨恨自己，然后逼死自己？”

知瑶一个咕噜翻起身：“我怨恨啊，怨恨那个又丑又老的阿修罗，那个阎澄王就不是个东西，将魔王放在我们这几张养了这么久，竟然还想要我们方丈山的命脉，那就是个恶人，垃圾人，狗东西！我狠着呢，才不是什么菩萨心肠！”

“你呀！”九源无奈的摇了摇头，“艾染说的对，你的心，总是要拿回来的，你是食铁兽，你的屎都是能拿来做武器的，更别说你的心了，得乘早拿回来，你要是有心，把那颗心做成上好仙器送给我，我也是可以笑纳的，但是不能白白的被旁人拿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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