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绛天此人,从不会怀疑自己感觉出了错。
他动作慢条斯理,从床上起身。
不动声色地先走到酒架附近,取了酒和酒杯,倒了一杯酒。
又走到另一边的制冰机旁,取了冰块放进杯子。
最后,走到窗前。
一边看着外面的月色,一边缓缓喝酒。
几乎在不经意间,将整个房间都走了个遍。
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始终未曾消失。
他在窗前扫视一眼。
没发现窗外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就在盛绛天做这一切时,一张雪白纸片剪成的小纸人儿,悄悄从窗户底下的缝隙里,一路悄无声息,滑进床底。
盛绛天的房间很干净,打理得井井有条。
看上去就像有强迫症,什么东西都讲究一个干净整洁。
但偌大一个房间,想要藏一张小纸片,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盛绛天眉头紧锁。
始终没能找出被窥视的源头,于是自半夜醒来后,就再没入睡……
…
…
第二天一早。
时如月抱着木鱼下楼,吃早餐。
“各位时施主,早上好。”
小尼姑打招呼特礼貌,礼貌得时守信心肝儿疼。
哪个老父亲,愿意被女儿叫施主?
他虽然结婚次数比正常人多两三次,但并不代表他用情不专。恰恰相反,他每一任都用情颇深。
每一个女儿,都是爱的结晶。
尤其是如月……
她是他和蔓蔓的女儿。
蔓蔓,是他爱得最深的女人。
时媚心里冷嗤一声。
小尼姑,还挺虚伪,如果不是昨天她识破了她的真面目,只怕还真要继续以为,她是什么乖巧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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