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个成年男性手牵手才堪堪能圈住的森白蛇骨呈守护状环住小山包,未被彻底腐蚀掉的蛇鳞残缺地搭在白骨上,随谷风微微摆动,是那么的悲凄萧瑟。
生前雄霸一方,目光所及之处,兽人无不生怯,死后却和所有兽人一样,只得白骨一副,风吹日晒,格外荒诞。
如毛毯般柔软厚实的草地被踩出一串长长的足迹,植物被暴晒的味道遍布整片山谷,一呼一吸间,肺腑都仿佛被烘熏入味。
青辞在戈殷身边站稳,未来的结局和眼前的画面相重合,她却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伤感,只在心中感慨一句岁月无情。
戈殷在原地驻足了许久,略显暗色的赤眸久久注视着面前的坟包和即便死了也在宣告主权般守着坟包的赤蟒尸骨,久到青辞双腿开始发麻,也不见他有开口的打算。
从站在这里的那一刻起,戈殷想了很多,从一出生就面临的双亲具失,到后面依靠着父兽的威慑力而苟延残喘、逃窜保命,再之后实力保身,离开亡隐沼泽流浪过日,到现在的伴侣在侧,相伴而行,时间快到像是一场梦。
对于父兽和阿姆,戈殷思考了许久,选择放下。
阿姆不爱父兽,这是父兽的悲哀,也是他的命,但阿姆即便心中再恨父兽,对于从她身上诞下的血脉,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原谅,这也是父兽选择将他们抛弃的原因。
就像阿辞说的那样,他不能总局限于过去,总得学会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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