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云不知道林蓉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的。

不然她肯定马上甩袖子走人。

永远不要拿别人的命跟自己的命相比，那是很愚蠢的行为。

诚如林蓉今日的行为，如果她不摄于体内的蛊虫，第一时间便将那什么劳什子玄真道人的事情说与沈清云，那她可以保证林蓉后半生无忧。

然而她并没有。

她选择了背叛。

不过她也可以理解林蓉的选择，一个是乳臭未干只有一点点本事的小丫头，另一个却养育了大量蛊虫，拥有十数个傀儡。

选谁好像一目明了。

沈清云理解，但不代表她能原谅。

“你知道你体内是什么蛊虫吗？”

听到她这么问，林蓉抬起头，“大师也会蛊？”

沈清云也看她一眼，回答道，“略有涉猎。”

昔年在修真界，魔族盘踞于南疆，巫族长居于苗疆，二者比邻而居。

沈清云当年杀入南疆时便曾途经苗疆。

苗疆人善蛊。

尤其擅长以身饲蛊。

有用自身饲养蛊虫的，也有用普通人的肉身饲养蛊虫之士。

沈清云与魔族有不共戴天之仇，当年她屠了南疆后整个苗疆巫族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这个杀神将他们也一网打尽。

毕竟巫族与魔族一向来往密切，难保沈清云不会恨屋及乌。

但好在沈清云不是什么不辨是非之人，只是对巫族之人稍加警告，让他们以后莫要戕害世人。

否则魔族就是前车之鉴。

沈清云因南疆之事在整个修真界一战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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