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放心了些。
谢耀辉又趁机举出前事:无论是皇城兵变,还是北疆战事,新君都是步步为营,劝大家相信他,稍安勿躁。
众人一想可不是?
也许新君这么做,是为了对付江南那一位,而非对这失了名节的小丫鬟痴情不改。
虽安静下来,却都不肯离去,都耗在这;甚至有人想:这么一群臣子站在外面,新君总不好跟那小丫鬟行房的,这也是他们的苦心,可笑亦可叹。
再说屋里,王壑抱着那裹得严严实实的毯子进了卧房外的起居室,“咕咚”一声丢在炕上,便站在炕边盯着瞧。
梁朝云抱着弟弟也跟进来,看一眼炕上裹成一团的毯子和站在炕边的王壑,踌躇不决,不知把人往哪放才好,总不能还将他们放在同一张炕上。
正要进卧室去,忽见那包裹动弹起来:这么一蹬,那么一弹,先露出一个头来,眼看就要有挣开的趋势,被王壑伸手摁住,再将毯子边角扯开,用力朝另一边盖过去,并推动里面的人翻了个身,滚动着,又裹成一长筒。
梁朝云见他恶狠狠地压制着毯子里的人,像滚面团似的揉搓、包裹人家,没半点怜香惜玉,不由怔在当地,暗想:“他受了打击太大了。”
正在这时,她怀里的王均也发作起来,哼哼两声,努力挣扎。梁朝云忙圈紧了他。王均睁开迷离的双眼,依稀认出她的面容,喃喃叫:“大姐……”
梁朝云低声唤“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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