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均今年才六岁,也生的粉雕玉琢。
母亲常命王壑带弟弟玩。
他不愿做奶妈子,又不敢违抗母亲命令,只好敷衍,背着人时,他便磋磨那小子。
王均被捉弄得哭兮兮,找母亲告状。
王壑更厌弃这小子了,然王均依然锲而不舍地跟着他,“哥哥、哥哥”地叫,就像他的小尾巴。
王壑心一软,有时也耐心教王均玩各种游戏,出去玩也带着弟弟,别人欺负弟弟时更挺身护着。
他想,这大概就是血脉亲情吧,打着闹着,过后依然是兄弟;手足相残什么的,他们兄弟绝不会干。
这次出门,他没告诉弟弟,怕弟弟知道了会哭。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他离家的消息瞒不了两天,也不知那小子知道他出远门了,会哭成什么样子。
王壑越发想家、想弟弟了。
他默默上前,将被单整理好,因天热,只搭了一角在李菡瑶肚子上,又将她裤腿扯下来。
做这些的时候,他又想起之前进来的老爷,也给小兄弟盖被单,若是心怀不良企图之人,是不会做出如此细致、温馨举动的,看来自己确实误解了人家。
整理好,他端详了一会墨竹的睡颜,才回到床后,也不坐便桶了,席地而坐,背靠着床腿,双手抱膝,安静地想父母、想姐姐、想弟弟、想祖父祖母……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回到眼前。
接下来,他该如何行动?
想起叶屠夫提供的消息,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往醉红楼走一趟,弄清刘知府父子与青楼的肮脏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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