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得很突然，突然到苏南栀还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她愣了一瞬，就被赶来的江渔给揽入怀里。

煞气浓重的厉鬼身上缠绕着黑色的雾气，而最让苏南栀震撼的，是他一双发红的眼睛。

江渔……入魔了。

苏南栀探手去摸了一下他的脸，轻声道：“小渔，我没事。”

入魔的鬼比入魔的人要恐怖得多，大多只知道杀戮，但江渔显然不是普通的鬼，他有自己的信仰，而这信仰，伴随着他这残缺的灵魂，走过了许许多多年。

“阿栀。”黑袍银发的男人眉间有一点红印，那是入魔的标志，而在听见苏南栀的声音后，他的喉咙里，缓缓吐出了在心里辗转的两个字。

苏南栀硬是从他这两个字里听出了满满的委屈，她回抱了江渔。

她抬眸看向一旁的凤凰，“我们要离开了。”

凤凰高傲地瞥了苏南栀，而后目光落在江渔身上，似乎轻嗤了一声：“纯净之地，妖魔鬼魅不可入内，再不速速离开，魂飞魄散，一魂双体，另一体也活不下来。”

说罢，她展开了带着火焰的漂亮的双翅，在昏沉的天空之下一掠而过，再然后消失在天际。

苏南栀听了凤凰的话后再看向江渔，发现他虽然依旧是入魔的状态，但双眸间少了几分灵光。

她不再犹豫，凤凰所赠的尾羽蓦地消失在她的手上，苏南栀左额上的金色凤尾花印记深了几分，她抱紧了江渔，心念一动，下一秒，一人一鬼同时消失在此间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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