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肆微怔，但是没有推开她，只是安抚似得拍她肩膀：“是想到了什么？你不要担心，在你恢复记忆之前，我都会一直照顾你。”

“那恢复记忆之后呢？”

“……不要问。”

“阿肆，我恢复记忆之后，你就不照顾我了嘛？”祁寒月歪着头看他。

她尽量模仿着八岁的自己。

庭肆沉默了一会，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你知道吗？你长大之后做了很多让我伤心难过的事，我不怪你，因为我也没有遵守规定，守你一辈子，所以寒月我没有办法照顾你。”

“读故事书也不行嘛？”

“长大以后的你，也许不需要故事书了。”

祁寒月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了。

庭肆却从她的眼神里看到悲伤，他笑着打趣道：“从好处想，如果我们寒月一辈子想不起来，那阿肆就养寒月一辈子，好不好？”

他距离她，好近。

甚至。

祁寒月在想。

就这样装傻一辈子吧，就这样接近他，就好。

晚上，寒月要求和庭肆一起睡觉，庭肆决定等她睡着之后，再悄悄离开。

谁知陪着陪着，他也睡着了。

一直安静装睡的祁寒月缓缓睁开眼睛，她侧身靠在庭肆怀里，吻上他的唇。

“阿肆。”她喃喃叫他。

她轻咬他的唇，像是在品尝可口的糖一样，一口、一口缓缓地触碰着。

“对不起。”

祁寒月望着他的脸，想起过往的种种，还是放不下心里那口气。

他喜欢谁不好，去喜欢林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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