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棠大约是明白了。

李辙只是舍不得伤害了那遥夜公主。

只是猜测她身上有遥夜公主的灵魂，所以就犹豫了。

棣棠托着腮趴在桌子上，仍然难以置信，抬眼望着他，“我要不要相信你所说的呢？”

李辙苦笑一声，“常人的确难以接受，就连我自己都快要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镜中了。”

棣棠想了想，道：“是因为我，才发觉这里是镜中世界吗？如果你所说是真的，让我自己来顺一顺啊。当初遥夜公主以血祭毁灭长灵镜，长灵镜是为灵器，为了不灭遁入自身内壳镜中，创造了这镜中世界？因而也将你们困在了这里？”

李辙听她这么分析，神色略微有些激动，“你是否想起些什么？你还记得遥夜在哪里吗！？”

他上前来摇晃棣棠肩膀。

棣棠的头被他晃晕，伸手将他胳膊按住，“我就是，我就是遥夜。”

李辙忽然停了手，整个人僵立在原地，一身白衣的人神色里满是震惊，眼眸情绪几番变化，终于克制不住红了眼眶，喊了她一声。

“遥夜。”

不过两个字，却是深藏了深情和思念。

棣棠：“……”

李辙情绪起伏很大，“你是说，你体内也有遥夜的灵魂？！你是遥夜！”

但眼神之内有质疑有起伏不定。

棣棠见此，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但她神色并无多大变化，十分淡然地道：“我这一身流淌的鲜血，一身的血肉，不都是来自于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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