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没说话，只是低着头。

他的心怎么可能不痛，可是又有谁被在乎呢，只能扯扯嘴角笑了一下，“是，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戚年的心里也不好受，可是她知道，虽然纪言对她很好，可是自己每次看到他身体深处难以控制的害怕与恐惧不是假的。

“那您便没必要再帮我垫付医疗费了，也不必再来探望我了。”

戚年转身没有丝毫留恋，“我不想再欠你什么。”

这简直和失忆前的戚年一模一样，从语气，到浑身散发出来的厌恶和冷漠，都如出一辙。

是啊，只有他欠她的，她怎么会欠他呢。

戚年走了，纪言心里痛的难以承受，南辞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能赶紧打哈哈，“你别看我啊，我说的是实话...”

“是啊，你说的...确实是实话...”纪言站在原地还看着戚年离开的方向，“她迟早会离开的，她也迟早...会想起来的。”

这次的博弈，纪言还是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戚年本想直接一走了之，她害怕再在这里待下去，会违背了自己的内心，对纪言心软，可是她的身体条件还不允许长途舟车劳顿，只得作罢。

那天之后戚年就把纪言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可纪言并不在意，至少现在戚年还在这里，一旦她离开出院了，那可能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至少她现在还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那就够了。

后来纪言来，有时候会一脸疲惫，可是戚年并不在意，只自顾自地看着电脑，或者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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