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佳一直都觉得，时隔多年之后再见到戚年，总有种对方很纤细脆弱的感觉。

这倒并不是说戚年变成了一个病秧子，只是跟以往相比，会有种随时都会消散的不真实感。

顾佳佳还记得当初刚看到戚年的第一眼时，即便是同为女子，出身也不低的她，在对方面前也会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那样一个自信且光芒万丈的人，变成现在这幅模样，都是拜纪鹤辰所赐。

戚年倒是对顾佳佳这些内心活动浑然不觉，走过去打了声招呼，后者敏锐的听到了她有些沉重的鼻音，皱眉道：“你生病了？”

戚年也没吭声，就这么清冷的看着她。

顾佳佳被她看心烦意乱，只冷笑着别开头道：“你别自以为是，我不是在帮你，只是看透了纪鹤辰而已，真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么冷酷无情的样子。”

戚年微一挑眉，看着她慢慢道：“你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我们是两类人，我也不需要跟别人报团取暖，也不需要你来怜悯施舍。”

顾佳佳先是一愣，而后回过神来难以置信的提高了上门：“戚年，你这个人未免有点太不知好歹了吧！”

戚年微微一笑：“我一直都这样，你现在发现还为时不晚。”

顾佳佳气的磨了磨后槽牙，而后冷哼道：“你少在这里自恋了，根本不是我要帮你的，我只是帮人约你出来而已！”

闻言，戚年也有些诧异，她原本还在纳闷，顾佳佳也跟她没什么交集，更是因为纪鹤辰的原因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怎么会突然好心的要约她出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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