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蕙公主邬曼断断续续记起了许多事,依旧不声不响顺从了锦逸王邬贤的许多安排。
有时候很想找白七说说困惑。尽管自从木竹、木梅、木兰、木菊来了以后,白七已经鲜少出现在人前。一如曾经,他是她的影子。
缺根筋的白七,对着锦逸王邬贤那样的亲密信任,让邬曼有些不安心,还有一些不痛快。尽管,本能的,她不信邬贤别有所图。
真想当个什么事都不知道,又什么事情都可以很快就忘记的傻子。
邬曼认真想了想,从前的那些时候,她是怎么成功扮演一个正常人的。
亲近一个陌生人,就好像那是自己的亲人;对着路人也可以颐指气使,让自己纨绔地很称职;总是说话对着空气,表现得傲慢又无礼。
哦,是肆意吧。是非对错都不在乎,反正自己从来被娇惯,目中无人、散漫又蛮横。
所以,觉得邬贤真诚,就可以无条件地信任他,明明他是那个人的儿子,明明他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恨不得自己去死。
她竟然亲自带了他下山,还亲手把韩阳城交给了他。天哪!她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没人拦住自己。头秃。
邬曼醒来以后,就时常一个人发着呆。丫鬟木兰只做好手边的活,就安静地守在一边。添些衣物,换些热茶。不做多余的事,是桂嬷嬷看中她的原因,又格外叮嘱过的。
邬曼面上表情像是春日里一波无望的死水,不起半分涟漪。内心却焦灼,又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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