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得近，只看到厉澈也被卷进了那金红色的光芒中。

死了吗？

言芜死了吗？

厉澈呢？

是不是也死了？

所以，她口中说的保护，就是这样的？

她，她一直那么的镇静淡定。

是不是早就已经打算这样做了？

以一人之力救整个世界！

桑叔正的喉头哽哽着。

他想找个人说说话，可举目四望。

当初的好友同学们，一个个都已经离世。

只有他一个人站在这里，孤寂而又茫然。

……

两界甬道突然不稳。

且言芜又带着两个人穿梭甬道，使得这本来就摇摇欲坠的甬道崩裂的状况加快。

甬道四周已经出现裂隙，可以将神魂泯灭的飓风从裂隙中吹进来，如刀子般分割四处。

身后的甬道已经坍塌破碎。

言芜不停地加快着脚步。

只有这样，才不会和身后的甬道一起变成碎片。

可她在小世界里卸去了大半凤凰力。

本就是很虚弱的时候，又负重前行，每走一步，她身上的血肉就会被刮掉一层。

但她却护着身边的两人，不令她们遭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娘亲。”小凤凰已经知道自己此刻是言芜的拖累，如果这样下去，三个人都不可能回到上界，她朝前面满身是血的言芜叫：“我自己可以回去，你放开我。”

那一声“娘亲”，她已经叫的娴熟亲昵，没有丝毫的隔阂不适。

但对言芜来说却并不是。

这一声“娘亲”，令她突然眼眶湿润。

或许是刚刚凤凰力的倾散，又或许是这时空裂隙中的飓风刀缘故，她的记忆已经完全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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