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有时也会拿了酒来,与他一起对月饮酒,然后用树枝敲着酒坛子,哼着他不知道的曲调。
她问他:“想去江湖看看吗?”
她说:“江湖比后宫里大多了,江湖上有山有水有朋友,很是自由自在。”
她口中的江湖太好,以至于,江行之的梦里都是江湖。
但,他不能去。
江湖于他,太过遥远。
她便笑叹:“你呀,你那么厉害,为什么要把自己困于这一方池井中。”
好在她也不深究。
她每晚深夜推窗而来,带着酒与肉,带着各种地方的各种小吃,与他谈笑聊天,与他品酒对弈,与他说着江湖人江湖事,风雨无阻。
她脸上的面具,有时是白色,有时是黑色,有时是金色。
面具上雕刻这繁复的花纹,乍一眼看去,非常诡异。
后来熟了,江行之问她为什么戴面具。
她笑着说:“我长得太漂亮,不敢招摇过市,所以才会戴了面具。”
她自己说完,便大笑了起来。
她声音沙哑,笑声并不好听,只是她性格直爽,便令他觉着,她这笑声也是令他羡慕不及的洒脱。
酒醉微醺时,她会起身拿了树枝当剑起舞。
舞着舞着,笑倒在他身则。
她双手枕于脑后,瞧着二郎腿斜睨他:“真不想离开这里吗?你若怕一人孤单,我可与你同行。”
她口中的江湖太美,她比江湖更令他觉得美好。江行之想离开,想与她同行,非常想。
可是,他走不了。
他不仅仅是这后宫的帝后,还是前朝的皇室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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