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左右看了看纸上字迹已经在渐渐消退,道:“这法子怪好,怎么弄的?等我回去得闲了也弄几张。”
霍云婉笑着以手指将纸张拨到自己面前,轻吹了口气方拾起折了丢进香炉里,絮叨道:“好什么呢,做来玩罢了。
也就是自个儿描两张丢一旁当个惦记,还能送出去不成。与其给人一张白纸探查,倒不如将字写满,管教它认得解不得。
天底下的障眼法儿倒是多,可懂的人也多,这些神叨叨的东西”,她瞧了一眼薛凌,嘱咐般道:“你可千万用不得。”
纸张成灰发出的气味略有刺鼻,霍云婉掩袖咳了两声,续道:“要被逮住了,岂不说是欲盖弥彰?”
薛凌亦伸手在鼻前拨弄了两下,颔首称了是。她本知这东西原理,大抵是酸咸相克之类的。此番相问,也不为着以后要用,无非是赶紧将话题从兵符上头岔开罢了。
不过霍云婉说的对,假如来往的信件被人拿了去,一封普通家书肯定要比一张白纸好解释,耍这些花招,属实自个儿给自个儿添不是。
只是,依着霍云婉所言,东西就是图个好玩。既问起了她,应该回答才是。见她避开不谈,薛凌垂首间暗想,莫不是霍云婉防着自个儿拿回去在壑园里头用。如此一来,逸白就难以留神自己日常所书。
她面色不改,随口夸了句霍云婉所虑周到。另道:“还有一桩事,本来我想着自己处理也可。不过来都来了,就一并说与你。吏部员外郎卢荣苇,这个人,我不想要他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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