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黄昏后，是最黑的夜；最欢愉的背后，是最无望的虚空。

斜晖余映洒落在黎长歌身侧，将其影子拉得长长的，落寞又空虚。

“陛下，既然奸细首领已经落网，一众喽啰也尽数消灭。如今又已是黄昏时刻，春猎也该结束了。”

太后站了起来，声音威严，她听到风声传闻顾卿卿失踪，见黎长歌如此表现，也猜到了八分。

所以，无论如何，也无论是谁劫了顾卿卿，都正好如她所愿，自然最好能弄出些败德之事，废后之事也就显得顺理成章。

这样或许她可以不那么冒险了。

顾卿卿那妖女，该死。

“陛下也该主持春猎结束典礼了。”

没给黎长歌任何推脱的理由，太后又试探性地埋怨了一句。

“皇后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也没点分寸，都黄昏时刻了，也舍不得回来。”

她说是随意，却时刻留意着黎长歌的表情。

确实如她所料，黎长歌掩饰得极好，可瞳孔微缩的那一刹那出卖了他。

太后笃定坊间流言皇后春猎被掳乃是实情。

“母后多虑了，卿卿自幼逍遥自在惯了，这难得能恣意一场，她啊，定然是玩个尽兴。算起来也是朕疏忽了，整天忙于政务，倒是忽略了卿卿。”

黎长歌微红的眼尽是宠溺，他勉强笑着强撑着，滴水不漏地维护着顾卿卿的形象。

哼。且看她顾卿卿嚣张到几何？哪怕陛下再维护她，这女子失踪了一夜，就算什么也没发生，也是清白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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