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大山和余四娘当然不会听穆老太的话去林家村逮林氏。
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林氏这档子事儿,都不能由他们三房出面。
穆老太还在喋喋不休,说的话,也一句比一句难听。
穆大山觉得再待在这里也没啥意思,干脆道:
“娘,我和四娘就不影响香香休息了,我们先回去了!”
“滚滚滚,赶紧滚,少在这里碍眼睛!”穆老太白了一眼穆大山,冷声道。
穆大山没说话,带着余四娘出了穆香香的房间。
刚走到院子里,就见着一前一后往院子里赶的穆大忠和穆大年。
两个汉子头上,都沾满了黑乎乎的污秽,特别是穆大忠,头顶上,还有一块污秽,已经干涸。
看样子,应该粘在头顶上很长时间了。
兄弟两个走路踉踉跄跄的,等他们走近了,一股子刺鼻的屎臭味袭来。
穆大山和余四娘纷纷捂着鼻子后退。
这一次,穆大山没有要和两个兄弟打招呼的意思,他扯了扯余四娘的衣裳,示意余四娘快些回家。
还没走远,冻得已经快要僵硬的穆大忠忽然指着穆大山道:“老……老三,你……你……”
穆大忠哆嗦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穆大山见他朝自己方向走过来了,心一横,拉着余四娘赶紧跑了。
穆大忠气了个半死,指着穆大山离开的方向,喊了半天,也没喊出几个字儿。
在山里吹了一夜加一天的冷风,穆大忠和穆大年没死,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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