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说,门外头的,自然又是季溶的跟班二毛。
昨日晚间才在酒楼之中同温恒云见过,今日一早他便又找了来——若果真有事,昨晚在映月楼里,为何连提也没提?隔了一宿,大早上的想起来有公务了,谁听了不叹一声出奇?
季樱脑子里只管瞎琢磨,人却没出声,那陆夫人在外间坐着,见她半晌不答话,难免起了疑心,还没坐稳当呢,又赶忙起身走到了帐子前。
“怎么了,不说话?”她温声问,“那姓温的,是有些不妥吗?”
她倒也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这温恒云是个年轻人,难保不会对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起什么心思,自家儿子又说话间便要远行,这当口,可不能出岔子,当下心中便警惕起来:“若是他不好,只管同我说,总不能叫你吃了亏去!”
季樱晓得她是想岔了,忙忙慌慌地洗了脸,面脂也来不及擦便从里间出来了,将她的手一拉:“这倒没有,我想着,这位来找,十有八九为的是公事,只是……我昨儿才那样大阵仗地从我爹那儿搬出来,今日便又得见面,心里怪别扭的。”
“你是为这个呀!”
陆夫人松了口气,带出笑容来,嗔她一眼:“这有什么好别扭,那是你爹,父女俩难不成还有隔夜仇?要我说,不管你俩是因为什么,就凭他任由闺女搬到客栈里住,这事儿就是他不好。还为了公事呢,这会子有公事了,想起闺女来了,那他怎么不自个儿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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