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从聚集了众多酒肆花楼和客栈的清远街驶离,沉压在郁文涛心上的那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了地,他这会便也开始有兴致掀了一角车帘子,张望瞧着外头的景象。
只见沿街而行的皆是衣着光鲜亮丽的官员以及富商和其随从,今日不上朝,因此即便是在白天,也有好些官员来此寻欢享乐。
又看了两眼,郁文涛便顿觉索然无味,扔下了帘子,又靠在车厢上,只见对面的严珏这会又开始闭目养神了。
他有心不想让严珏落得个清净,于是便又拿膝盖顶了他一下,道:“唉,你还没告诉我下一步的计划呢,方才四公子也说得不明不白的,这动手到底是个怎么动法?”
这几日严珏每天白日里要当值,忙里忙外的还得给几个尚还年幼的皇孙讲学授课,几个皇孙最大的也才十二三岁,小的更是才启蒙,正是顽皮的时候,每日教授他们,自然是费神费力。
好不容易等他晚上回了家,又得操心郁乘风一案牵扯出的侯府阴私手笔,琢磨对策,因此便是连着几天都没睡好觉了,偏偏郁文涛这会还不放过他。
严珏心里一阵无奈,看来这人不管是到了什么年纪,这性子都不见得能改一改了。
无奈睁开眼,伸出两手使劲揉了揉太阳穴,严珏这才没好气开口道:“急什么,还得等长公主那边传了信过来,咱们才好对好口供,省得等闹到了上头,咱们自己人都是口径不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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