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猜到他是帝族，没想到竟是帝子。

手上一暖，却是萧义扶住了她，说：“不必如此。以后见到我，免礼便是。”

白小鱼抬起头来，只觉得这位帝子当真是谦谦君子，气度俨然。

她笑着点了点头，明媚动人，无出其右。

萧义眼神晃了晃，眉宇间，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白小鱼有些尴尬地移开了眼神。

她虽并未婚配，但因着长相出色，从小到大，不少男子都倾慕她。

这种眼神，她是能看懂的。

那是对她有好感，或者说，看上她的眼神。

……

两人说了这么多，雷都引来了十几道，那沉霄却还没死。

甚至没有吭一声。

不过，他脸上、身上却也出现了不少龟裂焦糊的伤口，血迹满身，凄美而隐忍。

白小鱼心里有些恻隐之意。

不过，想到他是祸乱天下，弄得生灵涂炭的妖皇，也就将那恻隐之心强行收了回去。

萧义和李岙两人，随着沉霄越来越弱的气息，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白小鱼甚至觉得，萧义的表情有些复杂。

似乎有解恨之色，又有悲哀之色。

“孽障，你为祸百年，今天，也该伏法了。”萧义挺直修长的身躯，一字一句地说。“还有什么话说吗？”

沉霄抬头看向萧义，突然无比邪魅地笑了一下：“我怕我说了，你会气死！”

“你说来听听。”萧义挑眉。

“十、方、俱、灭。”沉霄伸出右手，祭出了一物，握在手里。

那是一支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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