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顾忌什么礼数,规矩,干脆就和从前一样,每天晚上施针不就好了?
为什么第三个疗程一完,就将施针的时间改成了上午?
这不故意给了虞小姑娘趁虚而入的机会吗?
若真在意什么衣衫整不整的,不让人进屋不就得了?
一张薄毯盖了身子,就不是衣衫不整了?
就能掩盖自己只穿了一条裤头的事实?
人虞小姑娘都坐屋里头了,再说什么衣衫不整,于礼不合这话,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这不是故意下饵,吊“鱼”上钩么?
这两年来,孙伯可是眼睁睁看了,殷怀玺这狗东西,就跟今儿这样,挖了一个又一个地坑儿,坐等着虞小姑娘自个往里跳。
他老孙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如此阴险无耻之人。
你说虞小姑娘平时挺聪明的一个姑娘,怎的一到了“表哥”跟前,就成了傻子呢?
这才养大的姑娘,就已经吊死在了殷怀玺这棵歪脖子树上,这辈子也甭想再脱身了,这倒霉孩子。
孙伯瞧了虞幼窈一眼,表情一言难尽。
虞幼窈的注意力全在表哥身上,眼儿里哪还看得到孙伯:“我就是想看看,孙伯是怎么帮表哥施针治腿的,表哥身体为重,至于礼数,凡事也总有例外的嘛,再说了孙伯不是也在吗?他是长辈,有长辈在一旁,也不打紧。”
在她心里,再没有比表哥的腿能恢复更重要的事了。
表哥这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就算有些于礼不合,也是无伤大雅,就没必要太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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