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墨年少之时,性情跌宕不羁,在市井闹市间每当发现谁长得相貌丑陋,就到小酒肆铺开纸,取来笔墨画那个人寻开心,围观者有认识那个人的无不放声大笑。
从这种整蛊戏耍人的癖好可见,他确实不喜貌陋之人,在成名以后,依然如此,甚至还能见到有些携带重金登门求画之人,被直接轰出来也是常有的事。
在一座古朴的院内,有一幢满墙青藤的小楼,犹如披上了一件翠绿的外衣,墙上的藤枝四处蔓延,重叠交叉缠绕,叶子互相依偎。轻风吹来,手掌般大小的叶子如浪花般涌动,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致。
轩窗下,一袭锦袍少年正伏案作画,身旁还站着一名素衣少女,她并不是很专注作画之人,而是扫视四周,带着几分好奇,毕竟她也是第一次来这小楼内。
“你在看什么?”少年偏头笑问。
少女俏皮的眨着眼睛,说道:“这间画室里的布置陈设感觉太过沉闷,不如改换一下风格。”
“雨轻,你刚才不是还说先生太过古板严肃,”少年仍执笔勾勒着亭台楼阁,口中说道:“你的那些新颖家具,先生未必会喜欢。”
“阿远哥哥,你的这幅《金谷宴乐图》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呢?”
雨轻又凑过来,趴在桌边,笑道:“我送给你的那些彩色颜料,你可都要用上才好。”
这少年正是昌国县侯任恺之孙,任远,字子初。本来雨轻与他不过见了几次面而已,不算相熟,但是自从她住进裴府,任远的父亲任罕就时常来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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