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的呼唤，墨麟微微一怔，看向他的眼睛，而此时的小陆正艰难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和往常一样的微笑，带着如太阳般的暖意。

尽管此时少年脸上沾着血，但不可否认这个笑容的确很治愈，墨麟眸底颜色深了深，并没有说话。

小陆似乎也料想到了，他轻起唇瓣想解释什么，但最后却只是微微笑了笑，直视着墨麟的眼睛，失血过多带来的混沌让他大脑有些空白，他回想了好一会儿似乎才想起什么重要信息，微微张开嘴，声音带起不可察觉的哽咽，也带着些许墨麟不理解的委屈，“别露出……黑色……眼睛……”

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少年的神色变得极其茫然，不过他的目光在瞟见那三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时很快就染上朦胧。

他低下头，将自己脆弱掩藏，不过泪水似乎开了闸，无穷无尽地从这具弱小的身体里涌出，似乎看见了什么噩梦，他的精神又崩溃了，感受着自己生命即将流尽，他感觉有些解脱，不顾形象地开始哽咽呢喃，“对不起……”

小陆的气息彻底断绝了，墨麟站在他的面前神色不明。

小陆太奇怪了，从他提剑杀人到被自己杀死，他的身上充满着疯狂与矛盾，还有最后他的轻松、他的释然、他的提醒，一切都十分不正常。

小陆也不像是仇人得报的感觉。

有苦衷吗……

可是为什么不愿意说，为什么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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