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铭送他和赵子仪到门口,躬身道:“学生有些累,就不去前面了,就在后面照应一二,也能早些歇息。”
王亨忙问:“很累吗?”
梁心铭道:“有点累。”
王亨了然,以为她月事来了。
他也不想她再去前面跟那帮男人混在一起,虽舍不得离开她,但前面宴会不能不管,遂叮嘱她早些歇息,然后与她告辞。这次,赵子仪也没留下,他打了胜仗,前面需要应酬,王亨便将老仆留在二门外守护。
梁心铭实在疲惫,觉得浑身沉重的很,也不顾上房人多,先令人叫了流年和绿风来,陪着她悄悄地回到卧室内,令她二人守在外间,再差一个人去叫惠娘。
她便上床了,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这一靠,便迷糊过去了。
昏沉中,有人推她。
她睁眼一看,是惠娘来了,坐在床沿边。
她忙要起身,却懒懒的起不动,也不想动,就仍然靠着,问道:“你还好吧?心里怎么样?”
惠娘闻言,压下去的心火又窜上来了,却先问她道:“我没事。你怎么样?怎么瞧着没精神?”
梁心铭道:“折腾一天,铁人也受不住。没事,我靠一会。”说着拉起惠娘的手,勉力睁眼观察她,一边微笑道:“刚才他向为夫敬酒,我没理睬他。他那个脸……”
惠娘眼睛红了,道:“你不用说,你再说也没用。我这心里……我长这么大都没、都没……”她羞于将所受的屈辱诉诸于口,简直无法宣泄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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