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弯了弯眸子,眼底深处是化不开的寒凉:“哦,竟还有这等好事?却不知那男子生得如何?是小厮还是管事?抑或是做粗活的健壮仆从?身段如何?肌肤是白是黑?”
她淡淡地说着这些话,面上神情似干涸的井,在残阳下兀自寥落着,枯萎、死寂而又荒凉。
这语声落入阿臻的耳畔,她难得地不曾被说得红脸,只抬起头来看向秦素,随后便被她身上的气息慑住,手脚也有些发凉。
秦素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淡声语道:“你大可不必这样看着我,我这问的也是人之常情。你想,我差一点便与人同榻而眠、春风一度,这也算是我的一场因缘,总要问个究竟我这心里才过得去,否则……也太对不起设局之人了。”
本应是极含怨毒的话语,被她这样说来,却又是云淡风轻。
前世做下此局的是郑大与阿豆,而背后设局之人,除了银面女之外,也许还有旁人。而这一世,郑大与阿豆早化成了灰,却不知入局的又是谁?
阿臻有点费解地看了她一会,想了想,终是认真地回道:“女郎恕罪,那个人我也并未见着。女郎若欲知详情,可以去问阿忍姊。”
“如此,那便罢了。”秦素微叹了一声,仍旧不曾回头,继续问道:“那后来呢?那个男子的身份你可知晓?”
阿臻抬手抹了抹额上并不存在的潮汗,方才续道:“阿忍姊说,那个男子她倒是有些眼熟,是秦府的一名侍卫,但名字她却没听人说起过。他中的迷药与阿葵、阿藜她们相同。阿忍对这些迷药比我熟悉,她说这个侍卫至少是当天一早便被人下了药并送到秋暖斋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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