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州城呆了近半载,她让自己忙碌起来,忙的头脚不顾,没有空闲去想其它。不敢想,不愿想,也害怕想。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回想与他相遇的每一个片段,他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愉快的,恼怒的,好像只有在他面前,她才变得有血有肉,像个人。不像明月山上的那段时日,行尸走肉一般。
她惧怕这份患得患失,久远熟悉的心境,更惊心一份真相将要大白的恐惧。
曾何时起,齐域已经变得重要,重要的可以影响她的情绪,这俨然不是个好事。若他身份不可疑,他就只是齐域,那她还会不会来长安寻他,答案是肯定的,这才令她心惊。
来的路上,一次次的比照,二人有没有相似之处,从五官,到细微的动作一一对比了一遍。想起此次回京见到的卓一,蓄须了也发福了,她险些没认出来,原来人的容貌真的可以改变。这理儿她不懂吗?懂,只不过装作不懂。
上次淮王府见到的儿时玩伴,的确有的变化极大,亦不能立马认出。况且顾琰羲走的时候十三四岁,正是少年变化最大的时候,又因她寻了众多与他相似少年入府,所以即使后来觉得像,也并没有怀疑。
可是在大监告知真相之后,她就真的没有怀疑过吗?
初见时,她问过他,可习武?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轻巧的岔开了话题。顾琰羲习武,学的便是剑术,笙歌说过,尉迟公子也说过。他立志要做侠客,惩奸除恶,弘扬正气。不过顾大人不许,这心愿扼杀于少年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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