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尽染的心现在可所谓是千疮百孔，她看着母亲明明安静却十分疯癫的模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医生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他站在叶尽染的身后，对她说道：“你母亲现在的这个样子是平静下来的，可是她只要见到人，就会变得异常暴躁。”

叶尽染趴在玻璃上，眼睛丝毫不离开陶宁，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吐在玻璃上，凝结成了一层雾气。

“医生，我母亲是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的吗？”

叶尽染难以置信。

她还记得上一次自己在疗养院看到母亲的样子，她的温柔，她的音容笑貌，都和自己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甚至，叶尽染都已经开始憧憬，将母亲接回来之后一起生活的日子。

这是叶尽染放在心中的一个美好愿望。

因为有这个愿望的支持，她才能一直坚持地好好活下去，面对厉庭深的各种冷淡无视，靳雪茹的变相挑衅，她都可以置之不理。

可是这个愿望，在看到陶宁的这一刹那，瞬间崩塌。

叶尽染为了克制住自己即将要崩溃的心，她紧紧地攥紧双手，想要用肌肉散发的力量，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医生的语气听起来也似乎十分困扰：“说真的，这样的情况我们也觉得十分罕见，通常来说，已经好转的病人不会如此急转直下地加重病情。”

陶宁的头发都散落着，有几绺头发耷拉在脸旁边，更让她看上去显得疯癫。

医生有些抱歉：“因为你母亲看见人情绪就会十分激动，所以这两天都是趁她睡着了才会替她梳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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